2020年11月2日星期一

騎手的閹割

 我是蒙古族,出生在傳統理論上牧區和農區交界線上的H市,歷史上,這裡曾以水草豐美,羊群眾多,牧民富庶著稱,現在已經高度漢化,居民全部改遊牧為定居瞭,以至於打眼一看,同普通的北方漢族城市並無顯著的區別。我的父母在一傢地方國營工廠做出納和會計,所以記憶裡,從我出生起全傢就一直住在工廠宿舍裡,作為典型的工薪階層,生活雖然拮據,卻也還可稱過得去。

       劇變在我十二歲時發生,事實上,這也是改變我一生的一個轉折。那是世紀末席捲大半個國傢的一場傳染病,我的父母在半年內相繼離世,留給我唯一的遺產是一張幾萬元的存摺。幾天後,住在東部的x盟的姑媽趕來,在處理好我母親的後事後,把我接走到她所在小城。當然,學業也隨之轉瞭過去。此後的幾年中,她一直充當我的監護人。

姑媽居住的地方雖然也是城市,但極小,也很不發達,比起我原先所在的H市來簡直像是農村。並且處在草原的重重包圍中,且隻有一條七十年代修築的國道同外界溝通,一切都十分原始,粗獷的天地和無邊的草原讓我感到耳目一新。加之東部地區保留的遊牧文化較多,我體內流動的血液使我很快就融入其中。這時的我憧憬做一名騎手,每天跨上馬,往來馳騁在草原上,馳騁在天和地平線之間,從日出之處騎到日落之處,再唱著歌打馬回傢,就這樣過一輩子,永遠不要回到城市,回到現代文明當中。但姑媽管束我極嚴,因為我是傢族裡這一代唯一的男孩子,當然也就是唯一的男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因此這幾年中,在姑媽的監督下,我一直被牢牢捆綁於學業之中,至少不敢分心,這幾年中,可想而知,我的那對騎手生活的憧憬隻能深深埋藏於心底,甚至趨於被忘掉。

       但必須承認這種遺忘還是有好處的,六年以後我順利考入省城的一所師範大學,當然,你能猜到的,不是我所喜歡的專業。我整治行裝,在姑媽的叮嚀聲中前往省城,開始瞭四年枯燥且平淡無奇的大學生活。四年中,姑媽每月給我寄錢,我也利用業餘時間打工補貼用度。成績也都平平,四年後的夏天我順利畢業,按照之前給自己製訂的打算,我拖著行李箱,開始瞭我畢業後的旅行。也是我人生的首次長途旅行。綠皮火車穿過沙漠和長城一線,進入瞭關內,溽暑中深綠的高低起伏的群山,還有修剪整齊的連綿數百裡的農田,開闊的公路,人口多得比肩繼踵,揮汗如雨的大小城鎮,凡此種種之前從不曾見過景象,都令我大開眼界,特別是此次旅行的重點,華北平原交通樞紐上屈指可數的幾座特大城市,這高速運轉的現代化的的龐然大物,簡直同我的傢鄉處於兩個世界。特別是最後一站,那座華北平原最北端讓當年的馬可波羅不吝溢美之詞的城市,同樣也令我歎為觀止。

       半個月長的旅行結束,我背包裡和行李箱裡塞滿瞭工業製成品,又是坐瞭幾個小時的火車回到省城,然後倒瞭一天的車沿著崎嶇不平的國道和公路向東顛簸幾百公裡回到姑媽所在的城市。我同姑媽商量好,打算就地安頓下來,在本地(姑媽所在小城所屬的地級市)找一所學校應聘教師,然後過兩年適當的時候成個傢。坦白地說現在回想起來這個時候的我還真的很想從那就開始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為安穩和幸福的生活來打拼瞭呢!從小到大經歷瞭很多,那時我也特別認同姑媽為我謀劃的前進方向----尋找一個愛我的賢惠能幹的妻子,建立一個溫暖的傢,有自己的孩子,傳宗接代,然後這樣過一輩子。然而這已經永遠不可能瞭,也許那時我還是太年輕,太莽撞瞭,我想如果當時姑媽沒有突然發病去世,而是繼續留下來監督我努力幾年,哪怕幾年。這一切也都能一件一件全數成真,我也能因此一輩子做一個幸福的男人……現在我真是說什麼都沒用瞭,也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命運的安排吧。

       這事的發生是突如其來的,在我回傢一個多月後的一天早上,我的姑媽再也沒能醒來。我萬分悲痛,這位女性長輩撫養瞭我六年,直到我長大,又供我讀瞭四年大學,我十二歲時父母雙亡後,她這些年又當我爹,又當我娘,雖然一直對我很嚴厲,但後來證明那都是她對我的愛和負責。而今我長大成人,能工作養傢瞭,本該像報答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報答她,可她卻走得這樣突然,這樣早。這突如其來的悲痛委實讓我喘不過氣來。踉踉蹌蹌地處理完姑媽的後事後,我幾十天待在傢裡,萎靡不振。但我也知道,悲痛確實不該成為生活的常態,在它稍稍止息後,我開始試著使生活步入正軌。每天自己買菜做飯,早起早睡,並開始籌劃去市裡尋找學校應聘工作,並迅速使工作步入正軌,使生活安頓下來。但是,再一次買菜過程中,命運讓我在不經意間聽到瞭一位買菜的大娘同一個攤販之間的談話,談話中,大娘說到他的兒子在某個全區很負盛名的騎術學校那裡學習騎術(名字恕不能透露),那攤販和旁邊的女人們聽瞭都嘖嘖讚歎,並說,現在這裡觀光旅遊業發達,同民族文化相關的工作行業和技術都很是吃香,紛紛恭喜大娘的兒子找到瞭好出路。

我所聽到的一切一瞬間點燃瞭我壓抑或者說被“忘掉”瞭近十年的做個騎手的夢想,我不記得那天我是怎麼從菜市場走回傢的,隻記得那天我整晚整晚躺在床上想的都是這件事,結果是,在第二天早上天亮以前,我的這個多年前的憧憬已經被完全復原和喚醒瞭,甚至變得比十年前更強烈。我決定要去做這件事,現在,立刻,馬上,趁我還年輕。那夜我確實猶豫過,而且不止一次猶豫過,還想起姑媽和她對我的期望和對我幸福的規劃,想起父親母親,想起很多人,很多事,想起我的很多其他願望。並且到現在我仍相信,如果當時我的這些猶豫延長,瀰漫,充滿我,就能阻止我走向那個地方,那個人,那把刀。但也許是命運,也許是這理智的猶豫難以戰勝當時我腦中關於當一名騎手的強烈的想法和慾望,到太陽升起後我不再猶豫,徹底堅定瞭要去學騎術的決心。

       第二天早上,我從床上爬起來就出門去四處打聽人們口中那所騎術學校的位置,學制,費用以及有關它的一切。雖然那時互聯網在國內已經不是個稀罕物,甚至非常普及,但在我們那裡它依然是一片空白,因此資訊的收集,處理,傳播和查找檢索都處於原始狀態,以至於我到正午時才將將搜集齊我所要的資訊。我狂喜著跑回傢,翻箱倒櫃把傢裡所有錢找出來集中到面前,然後從中拿出所需的五萬元(包括學費,路費和半年的食宿費用),然後飛速裝好行李和衣物,鎖好門,拖著行李直奔車站,畢竟,當時的我真是恨不能立時就趕到我所要去的地方。

       下午出發,第二天中午我就到瞭那所騎術學校,它確實很大,足夠開闊,具備瞭訓練所需的全部地形,很綠而且遠離城市和居民區,它的中心區域甚至看不到一點有人居住和活動的痕跡,隻在邊緣處有三五幢宿舍,辦公樓,倉庫等低層水泥建築物,幾排馬廄,露天草料堆和一個停車場,然後是鐵絲網圍墻。我頓時大為驚喜和激動,認為自己終於找到瞭多年夢寐以求的地方,於是進瞭大門,找到負責人,說明來意後自免不瞭一幹登記註冊繳學費的手續,然後就被安排在宿舍住下瞭。隨後幾天都無聊地待在寢室裡,躺在床上,看著書,過瞭五六天,同期生到齊後就正式開班瞭。

       課程開後幾天,我就發現這絕非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騎術學校,我原以為她是傳統的和民族的,卻發現它無論從服裝,規則,運營管理模式還是從授課內容和授課方法,甚至從馬匹的選擇上都是極為西方和現代的。很快我就極為失望,想要退費回傢瞭,可是這裡的一樣東西吸引我留瞭下來。

分配給我們的騎術教練是一個女孩,就叫她雯吧,二十六七歲光景,也是蒙古族,不過是在北京受的教育。第一次上課時雯便吸引瞭我,她的身材奇好,在馬術服的裹束下,一對發育得鼓鼓的酥胸和翹臀更是十分性感誘人,她眉毛很濃,五官也特別精緻,靈動,像會說話一樣,一顰一笑都那樣動人,特別是她天生的溫柔悅耳的嗓音,還有面對我們這二十幾個五大三粗的男生時的羞怯之狀更是十分可人。她第一次跨上馬做示範騎行時的樣子更是使我瞬間傾倒。為瞭能每天看到她,我決定留下來學完騎術。到此時我還不知道,就是我的這個決定,害瞭自己,也永遠不可挽回地毀瞭自己的一生。

        由於我的先天條件較好,有雯的存在,又使我訓練很努力。很快我便成為瞭整個馬術班裡的佼佼者,雯也對我青眼有加,很快便任命我為班長。每天除瞭常規訓練,又常常給我開幾個小時的小灶。從雯的眼神裡我能看出她對我顯然也有好感。於是我抓住每天和她一起在場地深處單獨相處在機會,同她發展,很快,我們倆就是男女朋友關係瞭。單獨相處時,她喜歡好奇地問我的過去,我也願意讓她倚在我胸膛前細聲訴說她的喜怒哀樂。平心而論,從雯身上,我平生第一次體會到瞭女人的溫柔,但在訓練上,她又對我毫不含糊,對我的標準和要求極高,每個動作都必須做得完美,每天回到宿舍,我總是透支的。很快,我們對對方都有瞭一定瞭解,至少熟悉對方瞭。現在,我們發展到每次相見必熱吻的地步。但奇怪的是,雯似乎並不打算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每次我給她這方面的暗示,她都刻意迴避,她好像特別嫌惡我想到性,隻要我幅度過大,觸碰到她的敏感地帶,哪怕在擁吻中她也會立刻推開我,然後狠狠給我一個耳光,讓我記住,不要對她的身體有非分之想。我隻好乖乖保持克制,很快,我們的關係又變得不冷不熱,不像之前那樣火熱親密瞭,但還是每天待在一起,十分快樂。

很快,六個月的馬術學程結束瞭,大傢的畢業證書也都發下來瞭,同期生紛紛離開。有一個擇最優者可以留下來免費繼續深造幾個月的名額,你能猜到的,我入選瞭。指導教練也還是雯。現在我們倆可以全天單獨待在一起瞭。

       一天傍晚,在結束瞭全天的訓練之後,雯突然問我如果可以,是否願意成為最好的騎手,我以為她在開玩笑,騎術隻有不斷做得更好,哪裡有什麼最好的騎手?可雯的神情非常嚴肅,不像是在同我開玩笑,於是我告訴她我當然想成為最好的騎手。“哪怕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嗎?”她看著我的眼睛問,“是的”我回答。

       於是她悄悄帶我到瞭她的寢室,那是在一幢樓的地下室,周圍沒有鄰居,隔音效果也極好。雯告訴我,接下來幾周我要待在這裡,她要對我的體質進行封閉改造。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想到接下來的幾周都能在她的寢室裡同她近距離待在一起,就很高興地接受瞭。她鎖好門,讓我去洗個澡,並且叮囑必須洗得極為乾淨。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我照做瞭。洗完,擦乾淨身子,穿上浴衣,我走出來,她溫柔地遞給我一杯溫白開,洗澡後的我很口渴,我想都沒想就幾口把它喝瞭下去。過瞭一會兒,我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也沒起疑心,以為是白天訓練太累瞭,雯把我扶到床上,我很快睡去瞭。醒過來時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瞭,睜開眼我感到一陣頭疼,直起頭一看,自己竟然被脫得全身赤裸綁在床上,四肢動彈不得,脖子以下都失去瞭知覺,雯正拿著一把剃鬚刀,專心地剃著我的陰毛。旁邊擺滿瞭各種型號的手術刀和手術用品。看到我醒來,沖我笑瞭笑。“親愛的,你為什麼給我打瞭麻醉藥,還把我綁成這樣?”我驚恐地問,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我的心。“親愛的,別害怕,我要給你做個小小的手術,讓你成為最好的騎手”雯回答道。我聽瞭,天真地以為她要給我做包皮手術,就不那麼害怕瞭,但轉念一想,包皮手術應該隻需要局部麻醉才對呀……我正想時,那邊,雯已經剃淨我的陰毛,擦洗乾淨,然後對我說“親愛的,我要開始手術瞭,放心,麻醉藥用得很足,一點也不會疼呢!”我屏住呼吸,期待地看著她的動作,她首先紅著臉用一隻手握住瞭我的陰莖,噗嗤一聲笑瞭“喔,你的傢夥好大呢!真可惜。”我真傻,我沒聽懂這句話,以為她的意思是割瞭包皮很可惜。隻見她用手壓著我的陰莖,平平地貼在我的小腹上,然後用脫脂棉棒蘸瞭些碘酒塗在我的生殖器上,因為被麻醉,我感覺不到點酒被塗在哪裡,緊接著她拿起一把手術刀,在塗藥的位置割瞭一刀,然後,她好像在在擠著什麼,不一會兒,又拿起手術刀,割瞭起來,這時,我突然想起她這特別像是騸馬時的動作和手法,想到這裡,我嚇壞瞭,猛然下意識地抬起頭,想要叫她停下,卻猛然看到,一粒睪丸已經被切下,躺在她手裡瞭。我嚇得張開嘴,說不出話來。見我震驚的樣子,雯微笑著說道:“親愛的,對不起之前怕你聽到瞭一定會不同意,就沒有告訴你,為瞭讓你成為最好的騎手,必須去掉你的睪丸,我想你也聽說過,解放前草原上的王爺臺吉和各個旗的旗主貴族用來傳遞機密信件的最好最穩妥的騎手無一例外連人帶馬都是騸過的。騸乾淨瞭,騎手執行任務就會很專註,沒有雄性激素和荷爾蒙帶來的無用的雜念幹擾,永遠不會想女人,騸過以後不用娶妻生子,也就沒有後顧之憂,對主子忠誠,沒有什麼能要挾他背叛。另外,一般的騎手騎馬時總是害怕傷到睪丸,總是用很多精力來控制速度和降低顛簸,騸瞭以後下身就沒有什麼可擔心和保護的瞭,速度一定會大大提高。另外,騸瞭以後就不會再長鬍子瞭,下巴常年光光滑滑,乾乾淨淨,一輩子不用刮,很方便,相信我,你將來會為此感謝我的。你去瞭這兩個臭蛋,就不會再打飛機,想女人,找小姐,耗費很多精力,也不用娶妻生子,將來工作事業沒有傢室的牽絆,一定能很成功呢!況且你本來做騎手天分就很足,訓練又很認真,如果騸過,讓你的性情變得很穩定,就更能激發出你的潛力瞭!”說著她又要去騸掉我另外一顆蛋。


我沒有時間震驚和害怕,用盡全力哭喊著告訴她自己是傢裡的獨子,哀求她給我留下一個蛋,在我可憐的哀求下,她猶豫瞭幾秒,可終於,她還是擠出來另一個睪丸,結紮瞭精索,然後用手術刀切斷瞭那粒睪丸同身體的聯繫。睪丸滑落在瞭她的手掌上,完瞭,一切都完瞭,她把我給騸淨瞭,一個蛋也沒留。那一刻是我這輩子最絕望的時刻。我眼前一黑,昏瞭過去。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瞭。我抬起頭看瞭看下身,傷口已經縫合包紮,雯不在,顯然是去上課瞭。我一個人哭瞭一下午。傍晚,雯回來瞭,他趕忙坐到床邊為我的傷口換藥,又拉著我的手問我感覺怎樣,我終於崩潰瞭,我嗚咽著問她把我騸瞭讓我怎麼活,雯也哭瞭,撫著我的後背安慰我說“你還有我。”,我這樣折騰瞭大約一個小時,終於不哭瞭,我明白,已經騸瞭,就長不回來瞭,無論我是否接受,現實都擺在那裡。之後的一周多,我一直躺在床上等待傷口癒合,雯每天悉心照顧我,為我做可口的飯菜親手餵到我口中,又每天為我換藥,擦身體,扶我去上廁所,一周後傷口癒合拆線,我第一次看到瞭自己被騸過的下體:兩腿之間隻剩下一根軟軟的陰莖,無精打埰地耷拉在那裡,我伸出手摸瞭摸睪丸曾在的地方,原先鼓鼓的陰囊現在隻剩下一層醜陋的皺皮,貼在陰莖根部的下邊。我又一次哭瞭,我已經不是男人瞭,而且永遠不會成傢和有孩子瞭。雯在一旁還是一個勁兒地安慰我。傷好瞭,雯又悄悄把我送回自己的宿舍。幾天後,我又投入瞭緊張的訓練中,如雯所說,確實比以前騎得更好,更專心,但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就像俗話說的,“老公騎騸馬,有屌無蛋。”為瞭迅速將體內殘餘的雄性激素降到最低水準,我每天按照雯的要求喫抗雄素,鬍鬚和腋毛,胸毛,腿毛很快掉光,嗓音也起瞭變化。又過瞭一個月,雯再次把我接到她的寢室,這次她切除瞭我的陰莖。於是我又在她的寢室躺瞭半個月,這次,我已經無所謂,不再悲傷瞭,每天躺在床上,吃飯,讀書,睡得很香,雯也不把我當男人瞭,換衣服,上廁所都不躲我,當然即使她全裸瞭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瞭。拆線以後,我都快不會走路瞭,雯幫我做恢復訓練,教我如何蹲下小便。手術後我第一次騎上馬時,平無一物的胯下貼著馬鞍的感覺確實讓我耳目一新,雯在一旁笑著說,現在你知道女人騎馬的感覺瞭。我隻能苦笑。


晚上,我洗漱好,穿著背心和內褲走到自己的床邊準備躺下睡覺,雯開心地叫住我,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親愛的,你已經是個乾淨的男孩子瞭,你可以和我睡在一起瞭。”關上燈以後,我像一段木頭一樣躺在雯旁邊,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和女孩子躺在一起-------在被閹過以後。多麼諷刺和悲哀!我想起我的父母和我的姑媽,如果他們在天上知道這個被他們寄予厚望,傾註全部心血養大的傢族唯一的男孩已經變成瞭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太監,該有多傷心。我想起他們這麼多年對我付出的那麼多,想起姑媽……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滿臉淚水,哽咽起來,雯伸出手來抓住我的手,我啜泣著甩開她的手,她翻過身來緊緊抱住我,對我說:“對不起,親愛的,我早該想到的,你剛剛淨身,和女孩子躺在一起會傷到你的自尊。”“不,不是的,你想錯瞭,親愛的”我開始流著淚向她講述我懺悔,自責,痛苦和傷心的最大原因,聽到最後,雯和我抱在一起痛哭,雯不停地對我說對不起,突然,她猛的開始吻我,我毫無防備,於是,我和她熱吻起來。這是我倆從她騸掉我後第一次接吻,我似乎還能找回過去的感覺,但已非常吃力,特別是腎的感覺非常明顯,那種極為酸澀,吃力和壓榨般的感覺。我也想起雯曾提醒過我,新騸的人,一旦動起情會非常難受。我想就此收住,於是吻過後對雯說:“親愛的,你知道我不能……”雯笑著伸出小手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完。這時,我註意到雯身上的味道,雯身上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偏酸的味道,有點像野豌豆花的香味,但又混合著一些汗味(她畢竟是馬術教練),很迷人。雖然已經失去睪丸幾十天,又持續吃抗雄素,但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體內的雄性激素還很多,所以這時女孩子的體味仍能讓我本能地變得非常興奮,甚至有點抓狂,欲罷不能(過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呢),我順勢抓住她伸過來那又濕又熱的小手嗅瞭起來,她有點驚愕,叫瞭一聲。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瞭,我雙手把著雯的兩肋抓住她,把她仰放在床上,然後翻過身俯視著她,問她自己可不可以聞一聞她,雯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瞭,愣瞭幾秒鐘,然後笑著罵道:“哼!騸乾淨瞭還這麼色……好吧,不過下不為例!”於是,我從她的脖子開始,然後是一對香肩,一對飽滿的雙乳,然後雯張開雙臂,允許我嗅她的腋窩,我享受地嗅瞭好久,然後是她的腹部和平坦的小腹,然後我就停瞭下來,因為我隻能停下來。雯問我為什麼停下來瞭,我告知她我從未見過女人的下身,雯噗嗤一聲笑瞭“還是個小男孩呢!”,她允許她允許我打開燈,我先是分開她的腿,雙手把著她的屁股,把頭鑽進她兩腿中間,口鼻緊貼她的棉內褲,然後摟緊,嗅她的整個倒三角形區域。雯開始嬌喘起來。“好香啊!”我邊嗅邊輕聲說,雯笑著說“如果古時的太監都像你這樣色,這樣饞女人,那皇帝還不如不用太監。”我被她這句話頂得面紅耳赤,如果在過去,該是早已經硬瞭,甚至射瞭,現在隻是感覺下身很頂,又根本無法發洩,前列腺液應該已經流出很多瞭。我一隻手慢慢扯下她的內褲,雯的羞處展現在我的面前。和很多做過運動員的女孩兒一樣,雯有剃陰毛的習慣,下身常年保持光滑無毛的狀態,加之每天都清洗,很是乾淨。她的陰戶是粉紅色的又細又長,大大的陰唇因為充血而變成深紅色,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外生殖器,下意識好奇地摸瞭起來,那裡濕濕的,熱熱的,又軟軟的。我感到很新奇,像見到瞭稀有生物一樣,用手掌從她的小丘一直向下摸到肛門,“你這裡好平啊!”我叫道,雯笑話我說:“你那裡不也一樣嗎?”我頓時愣住,羞紅瞭臉,突然,我趁她不備,猛地用嘴唇吻瞭她的陰唇,她驚叫著嬌喘起來,伸出手來摸著我的頭,我吻得更起勁瞭,她扭動著身體,好像很享受的樣子,這時,我的某種本能好像被喚醒瞭,我起身,趴在雯的身上,下身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想要做某種活塞運動,想進入她的身體,但我下身卻沒有任何東西能勝任我的願望,這時我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太監,已經永遠不可能與女人有真正的交合和真正的夫妻之實瞭,我永遠不可能做一個真正的丈夫。此時我後背,全身都是虛汗,前列腺液把整個下身弄得濕透瞭,腰上極為難受和吃力,甚至有些酸痛,開始大喘氣,雯歎瞭口氣,溫柔卻又堅決地推開瞭我,對我說“親愛的,不要逞強瞭,你已經不是個小夥子,而是位公公瞭,有些東西你怎麼努力也吃不瞭的,您還是別攬這瓷器活兒瞭”。我極度悲哀地低吼瞭一聲,聽話又知趣地翻過身躺回雯身旁,雯伸過手來摸著我的額頭安慰我,我無遮無攔地哭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過瞭許久,雯已經睡著瞭,身旁傳來瞭規律的呼吸聲。不必再裝睡瞭,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今夜之前我一直相當於是個大男孩,沒見過女人的胴體,也不瞭解男歡女悅之事,直到今夜雯給瞭我這樣的性啟蒙,但這卻沒有使我由此而成為一個準男人,因為雯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作為一個男人在今夜破處,而是在此之前幾十天就親手把我給閹瞭……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我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個女人,我需要感謝她……


第二天我就回到瞭自己的寢室,我不願再和雯睡在一起,或者說害怕再和雯睡在一起……

很快,下一批學生來瞭,雯又有瞭新歡,一個強壯性感的男孩,每天陪著他“訓練”。雯開始很少來看我,即使碰見也會對我很冷淡,說一兩句話就會藉口有事掉頭走開。原來,她不是真的愛我,而是把我當做一個玩具,一個試驗品,來玩弄我,當我不再能滿足她,或者說玩膩瞭,我對她來說便沒有價值瞭。

       我決定離開,但離開前我還是抑制不住自己要見她一面的念頭。那天晚上我約雯見面,告訴她我要走瞭,雯暗示瞭她的擔心, 我告訴雯我永遠不會說出這個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被她閹瞭。畢竟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個太監。然後是很長的沉默,雯最終還是撲到我懷裡,哭喊著告訴我她確實曾經愛過我,也知道我是因為愛她很深才甘心付出瞭這麼多,她說我是個好男人,她後悔閹瞭我,也為毀瞭我的一生而懺悔,她求我不要恨她一輩子。我心裡此刻五味雜陳,苦笑著輕撫她的後背“小傻瓜,我怎麼可能恨你,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不會恨你,你是我這輩子愛過的第一個女人,因為你給我的那一刀,也終將是最後一個女人。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我沒說完,雯已經泣不成聲瞭,用她的小拳頭不停地捶著我的胸口說“你怎麼這麼傻”……


我想,我已經不必寫完那晚在那之後發生的事瞭。第二天,我極早醒來,默默收拾好行李,帶著殘缺的身體離開瞭那個地方,那個讓我得到瞭一切又失去瞭一切的地方。

       我又回到瞭姑媽生活的城市,用父母和姑媽留給我的遺產自己開瞭一傢小店,小城在交通線上,每天人來人往,客源和每月收入也很穩定。每天我騎著馬來往上貨,路邊的少女總會對我投以愛慕的目光,甚至尖叫,很快就有很多人說我是此地最棒的騎手,對此我也隻能苦笑,我想,她們哪裡知道,她們每天看到的這個帥氣的騎手,褲襠裡已經沒有一丁點男人的東西,同她們傢的牛羊牲口一樣是騸過的,隻會幹活,長肉,永遠不能發情,兩腿之間沒有子孫蛋,永遠不可能使雌性懷孕。

       雯和我還時而聯繫,但次數不多,年節也互發信息問候,偶爾深夜回憶起過去,還能說什麼呢?也隻是祝福對方而已。

       我看瞭看手錶,又是五點瞭,我向收銀臺的女雇工交代好事情,背上包,跨上馬下班回傢,我明白,今夜,又將和過去無數個夜一樣,隻有一張窄窄的鋼絲床,一壺茶,一盞燈,幾本書,與我竟夕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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